移民只是瞬间决定
早上醒来对面大楼消失了,受浓雾和灰霾影响,高楼建筑玩起了“藏猫猫”。有网友戏称,“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即使你在我身边,也无法相望,一起跨年。”那种仿佛世界末日一样的感觉,我现在都还记得。
我一直有鼻炎,每个早上都涕泪横流,到加拿大旅游的那一段时间,鼻炎就好了,那一瞬间就特别想移民。
想去看看一望无际的旷野和璀璨的星空,想老了之后再也不要为自己还有孩子的生存问题而忧虑。
我是那种想得比较多的人,尤其是在物质条件基本已经满足我的生活时,我会对一些附加的条件更为看重,比方说生存空间,生活环境等等。
既然自己有这个条件,为什么不移民?
我认识的,七成做生意有所成就的叔叔阿姨,八成企业中高层中产阶级叔叔阿姨们,有条件的都选择了把孩子送出去,并且想方设法要他们留在那儿。
我觉得,他们都是摸爬滚打几十年的社会精英,他们不傻,他们为自己后代做的选择一定有他们的道理。
后来自己真正有这个想法,是因为我爸的病,具体什么不说了,国内的专家建议到国外去做,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移民吧。
当踏上加拿大国土的一瞬间,我就决定要移民了。我绝非崇洋媚外之人,可是当在国内总是反复的口腔溃疡不再犯时,当我真正喝到放心奶时,当一个老人摔倒所有人冲上去扶时,更加坚定了这个决定。而且,我相信有机会的话,没有人会拒绝。
当看电影票房和电视剧收视率的时候很想移民,觉得自己住在猪圈里;当我试图过马路,拐弯的汽车贴着我呼啸而过;当我看到孩子们每天背着沉重的书包;一块车牌价格达到9万;大医院每天都满是病人;小动物们仍只被当作宠物衡量;夜晚不再能看见星星,更加坚定了移民的决定。
有一次去上海一所公立小学办事,在办公室里看到一位数学老师,挺年轻的,让全班题目做错了的人来办公室做作业。办公室有五六张学生桌子,没椅子,孩子们跪在地上写作业。
那场景让我想到了十五年前,我没做完家庭作业,班主任也是这样让我跪在地上写。那时候年纪小,不觉得羞辱,反而觉得偶尔不坐在凳子上写作业挺好玩的。
那天,我看着那群孩子,有男有女,他们也没觉得不妥,乖乖地跪在地上写。
那个数学老师抽空还看看学生做对了没,看见错了的就使劲地捏孩子的脸说:”你爸妈把你养大这么大,你是吃shi长大的吗?三加二等于三,小学一年级的题目都不会算。我让你三加二等于二,三加二等于二。“说着抓起孩子的作业本抽他。
有一个孩子知识真的没掌握好,一节课了,题目都没做完,那个老师当着学生的面对其它老师说:”我觉得***(那个学生的名字)投错了胎,他不应该投到人胎,他应该投到猪胎,猪都比他聪明。“其它老师都被这个老师的“幽默”逗笑了。还有老师也说到自己班上蠢笨的学生。
走出学校,我都不敢相信这里是2015年的上海。我不担心孩子因为不够聪明而失去尊严,我更担心的是孩子在不明白尊严是什么的时候,已经没了尊严。那一瞬间,我决定为了孩子,无论如何也要移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