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尚未走出经济危机阴影,西班牙的失业人口仍高达1/4,不过华人却几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不仅如此,相当一部分新兴企业是由华人创办的。
从位于马德里南部的工业区的办公室望去,能看到送货卡车川流不息地驶过库房区的大门。
这些卡车满载着啤酒、饮料和快餐,为遍布马德里的数千家中国人经营的小商店送货。生意很好。一直都是如此,哪怕是在西班牙经济危机最严峻的时候。自2008年以来,西班牙经历了楼市大跌、银行危机和二次探底的经济衰退。但是陈茂东成立的这家批发公司却在这段时间实现了销售额增加两倍的业绩。
商业上的成功让陈茂东和西班牙整个华人圈的地位发生了改变。他说:“西班牙过去总是像看待其他移民一样看待我们,觉得我们是干脏活的人。现在,去商场可以看到中文标示牌,商场的员工会说汉语。他们知道‘中国人有钱’。”
报道称,经济低迷期间公司破产的风潮基本上没有影响到中国人开办的企业,这既得益于中国人的勤奋、节俭、幸运,也与重视长期生存而不是短期利润的企业文化是分不开的。马尔科·王在马德里经营的资产包括一些有影响力的中文报纸,他说:“在中国,我们认为关键的事情不是赚钱还是赔钱,而是能否撑下去。所以,中国人在经受危机方面有很强的能力。”
年仅34岁的陈茂东已经成为西班牙华人圈最有名的人之一,他也代表着华人的商业影响力和经受经济逆境的非凡能力。
像他这样的故事在南部欧洲众多受经济危机重创的国家比比皆是。近年来,尽管这些地方的经济出现了严重的低迷,中国移民人数和经济活动却急剧上升。10年来,来西班牙、意大利和葡萄牙等国的中国人的人数激增。根据官方的统计数字,目前生活在西班牙的中国人超过了18万,是2003年的3倍。再加上中国留学生和归化的华人,这一数字增加到20万,华人已成为西班牙第五大族群。
在经济危机爆发后,西班牙的中国移民人数还在增加,从中可以看出这个圈子能够经受经济风暴的冲击。西班牙的失业人口占到1/4,不过华人却几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不仅如此,相当一部分新兴企业是由华人创办的:目前西班牙注册的从事个体经营活动的华人超过4万,比经济危机前增加了一倍。
与此同时,越来越多的迹象表明,中国人正开始向经济价值链的上方移动。中国人的经济活动局限于卖春卷和小饰物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如今,中国人经营着时装连锁店、进出口公司、传媒集团以及律师事务所。
至少在欧洲人看来,华人在商业上取得的成功伴随着个人付出的巨大代价。中国的商店一天到晚开门,每周7天营业,往往都是一家人在打点生意。
他知道,这种一心扑在工作上的做法在西班牙人看来是一种难以理解的牺牲。但是陈茂东却认定,这正是中国在经济上引人瞩目地崛起的关键。他说:“正是靠着这种牺牲,中国正在征服全世界。”